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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忙碌的魔术师和肤浅的武夫

第七章 忙碌的魔术师和肤浅的武夫

失败的王诩把爱莎的下落告知了兰岸芷,暴脾气的二科长是个雷厉风行的人,以最快的反应,最快的方式追赶目标,但想赶在拾月伍之前到达东关市,是不可能的了,毕竟她和马丁浪费了太长的时间。

如果是真刀真枪的冲突,马丁的下场一定比他被打穿的帽子还惨,但在中心市相互周旋,兰岸芷是拍马也摸不到魔术师马丁衣脚的。

正如现在,兰岸芷还在天上做梦,甚至拾月伍还未到东关,马丁已经在东关市高速通道站台内了。

不过马丁在这里的新身份是站台内一家纪念品店的店员,店服很有特色,绿色的吊带裤和同样颜色的鸭舌帽,使黑的发亮的马丁显得更滑稽了。

“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?老板。”马丁的声音里透着难堪,他不觉得在纪念品小店做店员是什么丢脸的工作,但这家店的工作服实在太……特别了,简直就像“马里奥兄弟”里的弟弟路易吉一样。试想一下吧:让一个马丁这样黑人去cosplay路易吉,会是怎样的画面。

“当然,绿色的水管工马丁,你这么做是非常有意义的,还有,这身装扮很适合你。”回话之人的声音成熟又迷人,以至于这句揶揄马丁的话,在她嘴里吐出却显得那么得体。

马丁眼角一阵抽搐,却没憋出一句反驳的话来,面前的女人是他的上司,空白联合的头领:白玉,长得和她的声音一样迷人,举止也是那么端庄,能力也那么出众。从各个方面来说,她都是一个让人满意的领导,但这个女人有个最让人头痛的问题:她喜欢愚弄别人。

正如现在,为了任务,白玉给马丁选了整个站台内店服最奇异的小店,虽然肯定有为了任务的成分在里面,但马丁知道,这其中一定是她的消遣占了主要成分,因为自己已经执行过太多次这样的命令了。

一个白色的小脑袋从白玉的领口钻了出来,白玉的衣服里竟然有只鸽子。小家伙探头出来想透一透气,但一见到马丁的打扮,立刻发出高地起伏的短促叫声,脑袋也一伸一缩左右摇晃着。马丁感觉的到,这小东西在嘲笑自己。

“哎呀,你怎么出来了……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在白塔广场的时候黏上我了,怎么也赶不走,所以我就带着它来了。它其实是在称赞你,夸赞你的衣服真漂亮,它可真是可爱又懂事……啊,顺便一提,他的名字叫马里奥,哎呀,这么巧,感觉好像你哥哥一样那!”白玉一边用食指轻捋着白色小脑袋上的绒毛,一边不惜余力的揶揄着绿色的水管工马丁。

苍天在上!马丁有一万句话要说:比如那可恶的白色小东西,它的嘲弄之意都快写在脸上了,鬼会信这讨厌的小东西在夸自己;再比如自己在白塔广场冒着生命危险执行执行任务的时候,对方竟然在一边逗鸽子逗的起劲,还带回了这个可恶的小东西;更比如马丁想立刻脱下这身绿色的水管工制服,然后大声的告诉面前的蛇蝎美人:去你的马里奥和什么路易吉,我要求得到一个合适的待遇,一名组织优秀骨干应该有的待遇!

但是马丁忍住了。

他假装没看见那可恶小东西讨厌的样子,也权当没听懂白玉揶揄中伤,强行平淡地说:“我明白了,我会好好在这里执行任务的,这样就可以了吧。”

这样的忍耐绝不是马丁的退让,就算以马丁的好脾气,对白玉无休止的捉弄也已经忍无可忍了,这次退让恰恰是马丁最有力的反抗。

马丁与白玉共事的时间已经不短了,在这位上司不断的欺凌之中,马丁自认也摸清了白玉的一些脾气,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反抗,那一定会继续落入白玉的节奏,让对方戏弄的更惨。所以他要在这时候突然退一大步,让这个以戏弄自己为乐的家伙所准备的后手用不出来,一记重拳打在空处,以白玉的性格,一定会觉得格外的难受。

白玉一愣神,仿佛没想到马丁会不回嘴,然后收起了笑脸。

看见白玉不悦的样子,马丁感觉自己爽上了天。自己终于赢了,让这个坏上司难受了一回,今天真是历史性的一天!

“还不行。”带着有些不悦的声音,白玉指着店内的一颗盆景说道:“你得把这颗树般到门口去才行。”

看向店铺一角的那盆椰子树盆景,光是盆就有马丁两个腰那么粗,要搬动这一盆土,马丁就得用出吃奶的力气了,就更不要说里面还栽了一颗树。

“快!就要来不及了,他们要来了。”看马丁犹豫没有动,白玉开始急切地催促他。

马丁试着推了一下仿佛生根的盆子,然后为难地说:“太沉了,我一个人恐怕推不动它,美丽善良的白玉小姐,您能不能好心帮我一把啊?”

“哦,当然,马里奥,我们来给你弟弟加油吧!一、二、加油,一、二……”

“咕、咕、咕——咕、咕、咕——”

在一人一鸽的加油声中,马丁觉得自己的怒火受到了极大的鼓舞,乘着心中这股熊熊的怒火,终于!他以最大的力量爆发了——他把这盆树推到了门口的地方。

筋疲力尽的马丁再也没有气力说出一句话来,双手撑着柜台不断喘着粗气,甚至连坐都坐不下去。

白玉优雅的擦了擦她额头上不存在的为加油而出的汗水,确定了一下盆景的位置,对马丁说道:“快点休息,他们快来了,别让人看到你这副样子,会给‘空白’丢脸的。”话说完,白玉便一边逗弄着“马里奥”,一边荡着洁白的百褶裙离开了。

“真是不可战胜的恐怖女人!”在心中发出不甘的感叹,马丁大口喘息着了一会儿,觉得缓过来了一些,便想要坐下了歇歇,一个声音却让他没能坐下。

“十五叔你看,椰子树耶!好大的椰子树啊!”一个金发的小女孩兴奋地摸着盆景椰子树的树干叫嚷着,马丁当然认得她,她就是自己要等的人,作为“和平象征“的小姑娘爱莎。

“爱莎,别跑那么快,很危险的。”

快步跟上来的拾月伍的语气并不重,但对与之相处时间并不长的小丫头来说,还是显得有点严厉了,说得小丫头低着头蔫了下来。

强行提了一口气,马丁让自己显得精神了一些,然后双手一用力挺起了上身,两步闪出了柜台,来到爱莎和拾月伍跟前,操起他那有些滑稽的音声说道:“别那么扫兴嘛,能让这位可爱的小公主这么高兴,这是小店的荣幸……(喘息)……如果这位小公主真的喜欢这棵树的话,就让她好好看看嘛!”

“对不起,我们在赶时间,还是算了吧。爱莎,我们走吧。”拾月伍一口回绝了他。

穿着滑稽衣服的黑人,举止像默剧演员一样浮夸,说话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还满头大汗,就算不说这家伙有多可疑,起码也是个怪胎,拾月伍不想和这家伙有太多牵扯。

虽然显得依依不舍,但爱莎还是慢慢的走过来牵上了十五叔的手,却不停地回头去瞅那颗盆景椰子树。虽然这颗椰子树没有妈妈描述中那么高,也没长出照片里的大椰子果,但这是小丫头第一次亲眼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椰子树,难怪她会这么依依不舍。

“旅行可不是紧赶慢赶就能收获好景色的,优哉游哉的带着小公主从东五路慢慢行来……(喘息)……现在不也安全到达了东关吗?”

“你到底是谁?”马丁含沙射影的话语让拾月伍一下子警惕了起来,立刻向前迈了一步,一把将爱莎护在了身后。

虽然疲惫得不行,但被问到是谁时,马丁越发的精神抖擞起来,他站定,然后像绅士一样脱下鸭舌帽,向拾月伍鞠了一躬。随着他弓下身子,汗水也顺着他的鼻子和下巴滴落,然后他正了正衣冠自我介绍道: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的名字叫马丁……(喘息)……路德,来自空白联盟,还有!我是一名魔术师。”

“……空白……就是你们留的纸条吧,那件事情谢谢你们了,特地在这里等我们,有什么指教吗?”听到对方是空白的人,拾月伍的口气缓和了不少,但他依旧把爱莎紧紧地护在身后,拾月伍还没有单纯到这么简单就相信别人。

“全对!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予你们新的指引,这是信物,相信它能帮我得到这位可爱的小公主的信任。” 说着,马丁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金色长发编成的蝴蝶结朝爱莎晃了晃。

“这是妈妈用头发编的蝴蝶结,我爸爸的小抽屉里有好多这种蝴蝶结那。”爱莎从拾月伍身后跑出来出来一把抢走了蝴蝶结,这东西她想要很久了,但爸爸竟然不肯给她,还偷偷藏起来。而妈妈只说那是只给爸爸一人的礼物,不能给她,不过现在她也拥有一只蝴蝶结了。

拾月伍没有再拦住爱莎,既然对方能得到“撒拉公主”的私人信物,起码证明对方是取得了爱莎母亲的信任的,对爱莎而言,这个怪人应该有利无害。

“我想,虽然你带着小公主跑到了这里,但下一步该如何是好,你肯定还不知道。”黑人马丁得到了两人的信任,也调整好了呼吸,终于完全找回了舞台般的感觉,变回了那个掌握观众于掌中的魔术师马丁,他以他那一贯的做作语气继续说道:“如果你为前路感到彷徨,不妨带着小公主向城北的物流仓库出发,我的同志们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了,相信爱莎的问题会在他们手里得到解决。”

“你都已经亲自见到爱莎了,直接把她交给你不好吗?还需要我?”拾月伍对黑人嘴里的计划感到不解,当然,还有一些不信任。

“空白联合的计划永远都是天衣无缝,我接下来还有别的任务要处理,无法护送小公主到城北,不过由你来护送爱莎,本身就是计划中周密的一部分,前提是你愿意继续保护她到城北的话,爱莎一定会安全的,那么问题是:你愿意吗?”

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,自信的微笑中透露这一种知情者对不知情人的优越感,此时的马丁,在拾月伍眼里,很不讨喜。

“我知道了,再见。”拾月伍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声,便打算离开了,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。

“等等,这个小手机请你带好,到时候我们会用它联系你,另外请谨记,你的动作一定要快,否则可能对计划造成影响。”马丁叫住了他,递出了一部黑色的小手机。

拾月伍皱着眉头看着马丁的手中的小手机,再一次感到他的处境有多么被动。一阵沉默后,拾月伍还是接过了手机,虽然他还是臭着一张脸一言不发,但他的行为已经算是明确表态了。

“那么,祝您与小公主能一路平安。”

拾月伍收起手机,把还在椰子树旁拿着蝴蝶结开心的爱莎叫了回来。

“你穿衣服的品味不错。”冲这个讨人厌的怪人扔下这句话,拾月伍便头也不回的带着不停回头的小丫头离开了。

马丁先是一愣,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绿色水管工制服,黯然神伤了起来,如果自己还穿着那身精神的黑色西装,一定会显得有气势的多,不至于被那男人小看的。

“早以提醒你,别给空白丢脸,你还是让人家小看了啊。”正在马丁情绪低落之时,一个成熟迷人的声音带着尖酸刻薄的话语回到了马丁的身边。

马丁回头委屈的看着他的老板白玉,一言不发,这次可不是他忍耐,他是真的无话可说了。

“别愣着,你还有很多事要做,刚刚让你做好人你做不好,去试试做坏人吧。”

马丁突然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,他再一次深刻的了解到,自己根本不是面前这个女人的对手,因为此人能猜人心。

女人猜爱莎经过的话,一定会注意到这家引人注目的纪念品店。

女人猜门口放颗椰子树的话,便能吸引小姑娘跑过来遇见马丁。

是的,成熟端庄的白玉小姐,能猜人心。

…………

关东市城南的一家空厂房,厂房内的气氛与破败静谧的外表不同,有几分热闹,这里是“战争教派”的地盘。

战争教派也是众多精神教派其中之一,不过身份要特殊一些。因为这个教派信奉战争,崇尚力量的碰撞,人类的斗争。他们希望这个世界不和平。

说异常的话这些人的确是怪胎,但说正常的话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。向往安宁的人是大多数,但总还是有少数人不一样,他们更喜欢混乱,喜欢争斗。

也许这样的解释太简单,不足以解释战争教派的思想,但已经足以显示,这个组织是白塔永远的敌人,因为战争与和平,是反义词。

有一排屋子厂房内的一端,原本是流水线的监控室,但现在被改造成了一间长长的酒吧,酒吧内的客人不少,也不拥挤,但每个人看起来都不好相与。

香烟和酒的气味弥漫在这个空间内,在房间的一角,还有几个人倒在沙发上表情丰富,手脚不时胡乱抽动着,桌子上还放着几个空空的注射器。

在世界联合的严格控制下,香烟和酒的产量很低,所以都是非常昂贵的。毒品更是被严令禁止的,受到白塔的全力打击,与毒品有关的罪行,也算是法律中定罪最高的罪行之一了。

所以这些不善的家伙们享用的东西,从价值上,或是从稀有程度来说,都很高。

这就是这些暴力分子聚集在此的原因,他们喜欢使用暴力,也善于利用暴力,在这里,不仅他们的喜好和天赋得以发挥,还能借此享受别处难以得到的奢侈品,何乐而不为那?

而就在这个基地内,在厂房的空地上聚集着一群不同的人,虽然同样散发这暴力的气息,但这里的气氛比刚刚那里清爽的多。

大家正在观看一场枪法表演,一个叫哲别的年轻人正拿着一把手枪向远处的空罐头射击,随着不间断的射击,空罐头被打的在空中来回跳跃旋转,但一直没有掉下了,围观的人们叫起好来。

如果在两年前,这真的算是精彩绝伦的技术,但在精神力已经公开化的今天,这样的表演更像是小戏法,因为射击的男人不是依靠枪法在射击,而是依靠精神力的影响在表演。

在他脑中“我一定能打中”的精神暗示之下,精神力开始影响他的命中率,让他“好运”的完成了这个戏法。当然,能够得到这样的精神力加持,和他他许多努力也是分不开的。

但他弱小的精神力也只能用作表演了,若是实战之中,他是发挥不出这样出神入化的枪法的。事实上这些周围的人也差不多都是如此。

他们都是十八岁左右的孩子,因为崇拜暴力,或是心中虚无缥缈的英雄梦想,聚集到了战争教派,能近距离的接触暴力世界,而不是在无聊又现实的社会中度日,是他们聚集再此的原因。

偶尔有几个年轻人望向酒吧的方向,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,因为少年们看到酒吧里有一群没有梦想的腐朽大叔。

而酒吧里的亡命徒们甚至看都懒得向外看一眼,只是偶尔想起外面的年轻雏鸡时,自然而然的露出嘲讽的笑容,因为外面只是一群胡闹的幼稚孩子。

厂房的另一端,有一间二层的办公室,原本是管理人员用来办公的,现在归战争教派东关战团的战团长所有。魁梧凶狠的男人在厂房的最高处看着下面的情景,不屑的表情毫不掩饰,在他眼中,下面所有人,都只是跳梁小丑而已,因为他们都是那么的肤浅又弱小。

俯视完这些可怜的家伙,伟大的战团长离开了窗口,坐回桌前。桌上放了一面镜子,战团长开始对着镜子,不厌其烦的整理起自己身上的旧式军装,这是他的爱好之一。

一边整理军容,胸怀大志的战团长一边思考:他想不通自己这样的战士,为什么会被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?领导一群可笑的跳梁小丑。如果要是能到一些关键的国家去的话,自己一定能有一番大作为。

东关这个地方里白塔太近了,想在这种地方壮大武装,只是痴人说梦,所以这里的战争教派,只能找到一些刚成人的小混混和准犯罪者填充队伍。

而就算是如今的和平盛世,世界上还是有一些冲突中的国家,在那种地方,才是战争教派的乐园。

“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种地方,好好的享受一场真正的战争啊!”情不自禁,魁梧的战团长对着镜子里已经不能再整齐的军装感慨道。

然后他的身后静静地伸出一只手,扶在镜子上,轻轻的把镜子转动了一个方向。战团长的身影被晃出了镜子,一个新的身影出现在镜中,漆黑的礼服,漆黑的皮肤,明亮的眼睛和一口白牙。

“看来您很困惑啊,这位先生。”

战团长的反应很快,他迅速掏枪、上趟、扭身,将枪指向镜中的人,动作一气呵成,无愧他的战士之名,但他枪所指的方向却空空如野,他浓重的眉毛皱了起来。

“不要那么紧张,我并没有恶意,只是想要帮助你而已。”一只手再次从身后另一侧伸出,将镜子向反方向转动,战团长回过头,你看到镜中那个身影已经躲到了自己身后的另一个死角。

战团长并没有理会对方,只是用最快的速度旋转身体,枪在空中飞速的划过一条弧线,衣袖在空中甩动的破空声干脆而短促。但是他的枪口依然只是指向了空气。

镜子再次被那只黑皮肤的手缓缓地转动,战团长回过头时,那个漆黑的身影依然好整以暇停在镜中,优雅的开口:“您大可放松一些,我只是来聊聊的,这是我的诚意。”说着,从口袋里去处几张相片,轻轻的甩了出去。

被甩出了相片平缓的落在了战团长面前,他粗略看了一下,照片上的人物他认识,是“和平象征”——爱莎。而照片的地点也不难识别,在东关市高速通道站。从照片一角的水印时间来看,照片就是在一小时前拍摄的。

“照片上的人是谁相信您一定清楚,而且我相信,她对你们是有很大价值的,而这个小女孩现在就在东关城内,用这个可以找到她的位置。”说着,这人又抛出了一只黑色的小手机,和拾月伍得到的手机一模一样,手机正打开着一个地图软件,显示的正是东关市的地图,上面有一个小红点,正在缓缓地向城北移动。

“可以抓到这个小女孩的话,相信您的困难都将迎刃而解,如果怀疑情报的真实性的话,相信以您的手段,也是有办法自行证实的,不过动作最好要快,因为小姑娘是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。”

送上了珍贵的情报和贴心的建议,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微微施了一礼,便转身走远了,随着镜中他的身影的消失,越来越淡的脚步声渐远,房间内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绝对安静。

“藏头露尾的家伙。”终于收回了举枪对着空气的手,僵直已久的战团长终于出声自言自语了一句,强行压抑住了刚才的紧张,然后开始细细的观察起了桌子上的照片,而此时他眼中渐浓的兴奋,却是压抑不住的。

厂房之外,魔术师马丁已经坐车离开很远了,在那个恶心的地方多呆一秒钟,他都觉得自己更愚蠢了一点。因为在他看来:这个战争教派的据点里只是一个肤浅的人和一群肤浅的人而已。而且他的时间很紧,他也要赶到城北去。

天色渐暗,空白联合的优秀骨干马丁、路德,他忙碌的一天还未结束,他依然有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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